张艺群: 诗书画曲印 诸艺融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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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的艳丽似火般燃烧着大地,谈谈的花色花香扑鼻养目,让诗人、书画家按捺不住创作的心情。正是在这般日子里,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张艺群先生来到许先网,就自己对诗、书、画、印、歌诸多才情谈出了心中的感悟,抒发了一位艺术家对祖国大好山河的赞美,同时,也梳理了自己对艺术人生的执着追求与收获。
  初识张艺群先生,感到温文儒雅,思维逻辑,嗓音很有磁性。之后,知道他现任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外联部主任,中国书法家协会硬笔书法委员会副主任兼秘书长,北京市通州区政协委员,中国书协第四届艺术发展委员会副主任、秘书长。2000年组织策划的由中国文联主办的首届中国金彩奖和兰亭奖;多次应邀随中国书法代表团访问埃及、摩洛哥、南非、日本、泰国、比利时等。其书法个性鲜明,有大家之风范,多次参加全国书法大展并获奖,作品已被多家机构、博物馆所收藏。他对诗、书、画、印、歌、曲诸多艺术均有研究,是当前少有的多面手艺术家之一。
  诗意人生 句读之间俱关情
  诗词可陶冶人的情操,诗人的品格高洁而豪迈,令人向往。然而,学写诗填词则需要有个基本的爱好。当谈到张艺群先生对诗词的情节时,他愿意从起步开始。他说:“还是喜欢的缘故吧。最早我是从部队分配到中国文联,当时在中国文联资料室工作,接触到图书馆内的很多好书,后来资料室与文联理论研究室进行了合并,成了文联理论研究室的工作人员,每天与理论家们打交道,感觉人生不能白白的度过,像文学大家一样,自己应该有一种思考和定位,应该有所作为,对社会有所贡献。”一个的良好的读书环境和以一批文艺理论评论家为伍的氛围,滋润了他对诗词的兴趣,大量的阅读和知识的积累,让他感悟到祖国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一种责任感令他必须有所行动。他拿起了笔,先从写文章开始。“要求自己,一年最少要在大型媒体发表两篇文章。在发表的文章中,其中有一篇写在文联60周年征文的时候,是《周扬二三事》,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在北京大拆大建的时候,一些文物被拆除很痛心,出于对文物保护的迫切性,我又写了一篇文章,叫《井文化谁来挖》,这篇文章被刊登在北京日报文艺版头版头条。这两篇文章见报后,很多业内朋友看到都说相当不错。后来,中国文联有一个活动,要表彰‘德艺双馨’文艺家,需要一个设计奖章的人,中国文联领导研究决定让我着手设计,没想到自己在初中时期的一种思维理念用在了‘德艺双馨’奖章的设计上,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自古诗文不分家。随着文章的多次发表,张艺群先生的诗词创作的欲望越来越激越,加上他天生的灵性和感悟,创作出诗词的意境也深邃起来,每每来到一个新地方,他都要写首律绝予以抒怀。在秋天里的大草原上,他看到茫茫无际、黄蓝相间、野花凋零、微风摇曳时,心潮澎拜,便吟诗两首,其中一首为:“白云幽幽草青青,大雁南飞碧远行,牧歌萦绕惊仙境,天路心乡有酒魂。”这首诗后来被他一个作曲的朋友看到,那个朋友感到诗里有种西藏的文化元素,就将大雁改成雄鹰,便成了一首很好听的藏歌,现已进入录制阶段。
  前年,中国文联组织文学家小分队到祖国的各地慰问演出,他被分到赴新疆小分队。当时新疆冰天雪地,领导布置硬性任务,每人回来必须有心得体会和作品,不能唱别人的歌、朗诵别人的诗。到那里后,但见大雪纷飞,银蛇莽原,戍边的战士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执行着保卫祖国、维护安宁的神圣职责,他灵感突出,迅速出口:“沙平白雪连天,风卷黄云入眠。白杨哨所相守,红妆素裹心愿。壮士巡同云梦,情系边塞索关。”诗如泉涌,而抒情未完,迅即又写出另一首:“白雪漫天舞西风,寒鸦入夜乱啼鸣。黄羊落雁远古道,飞将偏偏称自雄。”这两首诗都写出了戍边兵团的战士,为内地的人民安宁康乐付出了自己很大的代价。他激动地说:“我们不去不知道,去了才知道那里真是漫天飞舞的大雪。如果在北京,写诗的感觉就没有,这证明了习主席说的艺术家们走出去,深入生活、体验生活、接触一下广大的人民群众是多么的重要和现实。”
  张艺群先生写风情诗,也写他经常画金鱼的诗。在写金鱼诗中,他常将“小题”写出“大语境”,通过描写金鱼而寓意家国昌盛:“有水却无波,鱼游尚自得。人和常至乐,家国富余多。”纠结于朋友离散时,他写道:“斜阳夕照水浮萍,鱼儿私语话浓浓。水波掩影诗聚首,悠然不见影无踪。”深刻地表达了作者对亲朋好友的离情心绪,充分展现出他对朋友的眷恋和不舍。有感朋友聚会时,他用词清新欢快:“一纸平平泛清波,二三四五鱼跃活。相聚朋友八九个,十分墨趣雅兴多。”流露出的兴奋溢于言表,语句平和而温婉。一条小金鱼,在他的笔下酝酿出多少脍炙人口的故事,让人过目不忘,句句关情。
  心跟笔行 满纸墨书尽龙凤
  书法是张艺群先生生活中的一部分,也是他艺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最重要一环。
  提到书法,张艺群先生马上回忆到童年。中学时期在写作文时他基本上都是拿毛笔用小楷字写成的,那时候常参照人民日报、张家口日报刊登出来的图样做临帖,看到报纸上的宋体字虽然自己写不好,条件也简陋,但就是放不下爱好毛笔字的情怀,也常常找来废报纸练书,练的毛笔秃了,也舍不得扔掉。“那时候没有碑帖,也没有钱去买,即使有钱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买,所以都是看着报纸写。后来生活条件好了就经常逛逛琉璃厂和中国书店,买书较多,看的杂,从中也能看出书法甚至是人生的好多道理来。”他娓娓道来,叙述中包含着岁月沧桑与奋力拼搏中的艰辛。大量的阅读使他提高了鉴赏能力,也明白了书写中的要求和整体布局技巧,日积月累,他的书法渐渐有了特色,也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心所欲但不逾矩,潇洒而又俊逸。因此,他说道:“其实,我在书法创作方面没有特意在某一方面去探索,我认为是一个人长期的兴趣和爱好对自己的潜移默化,在天长日久中积累了一定的能量,自然而然便进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美妙的意境和感觉之中。”这是张艺群先生有感而发的经验之谈。
  业精于勤,技高于恒。长期的练习,使张艺群先生的书法已为人称道,讲究布局,又错落有致,面貌常新,其风格蕴藉秀雅,体态端妍。有些人评价他的书法中有些章草味道,他说:“其实我书法中的章草味儿不是我特意去追求的,因为小时候在学校、部队、单位里一直在写板报。为了让板报画面活起来,我写过魏碑,写过隶书,也写过仿宋体,一边写一边读帖,包括学先人的东西,学身边人的东西,时间长了,这种书法的韵味就自然而然地在自己身上起了作用。所以说,有时看帖比临帖更重要,时间一长,会在你的书画创作中加入好多连你自己都认为好奇的东西,这叫创新。创新是一个自然发展的过程,是急不着的。我现在书法中的魏碑、隶书的东西都有,就是我在中学、高中、部队的时候打下的基础,现在人到60岁了方慢慢融入进来,不是刻意的,是一种自然的流露,就像黄河、长江水一样,由上游流到东海,是一个自然的过程,很多艺术家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张艺群先生在艺术的道路上走过青春韵华,度过岁月流光,在寒风苦雨中感知冬雪秋霜,在鸟语花香里,有过憧憬与梦想,在惆怅彷徨中考验过意志与坚强,一笔一划稳稳地写着有为人生,心随墨动,必将笔下龙起凤腾!
  鱼跃画中 无波亦能听水声
  书画同源,画中无书视为无章,会书不懂画总是憾事。
  张艺群先生能书会画的才情令人赞赏,而他所画的金鱼更是绘画界的一大绝活。浓淡相间的墨色,会说话的构图,欲静又动的神态,在他手下轻轻几抹,三五成群的金鱼便活灵活现地跳跃在纸上,无声则有声。
  “画金鱼是受父亲的影响。”说起父亲,张艺群先生总有说不尽的话题。其父张原,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版画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二三届理事,曾任中国书法家协会组联络主任、展览部主任,由于张原先生酷爱画金鱼,故有“金鱼张”之美誉。张艺群先生为此自豪地说:“我父亲20多岁时考取中央美院,师从吴作人、古元、李华、王琦、黄永玉。在文革期间,艺术家们很难去搞专业创作,吴作人先生当时为中央美院教授,我父亲看到他有画画的想法,就从河北省张家口张北县买了毛毡拿到北京,吴先生看到这个创作绘画最基本的工具后非常高兴,于是便给我父亲画了几张画,其中所画的金鱼是父亲最喜欢的。由于父亲常在他身边看他画画,时间一长,自然而然地悟到了金鱼的那种美,也开始学习画金鱼了,这一画就用了30年的时间。他画的金鱼达到了极高的技术水平,深受大家的欢迎和喜爱。”父亲张原老先生画金鱼的艺术创作深深地影响和吸引着张艺群,他从小学便开始养金鱼,对鱼的观察、习性、水温的掌控、鱼苗的繁殖等等都有一定的了解和经验,也常常站在那里发呆,看着它们的游动,琢磨着鱼儿们一鳍一尾左甩右移的传神形态,以及它们肢体语言的叙说,它们给张艺群先生带来无限的想象力,心灵中的感知从孩提时代就烙下了深深印记,也唤起了他对艺术的激情,画金鱼的执着从那时起就定格了他一生中的追求,经过30多年的刻苦努力,如今张艺群先生笔下的金鱼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成为世人皆知的“金鱼张”了。因此引来好多画金鱼的爱好者:“许多年轻人想跟我拜师。我说,你拜师就得经得住30年的考验才会成为名家。他们一听需要30年,人生才有多少个30年啊,便打了退堂鼓。”所以说,没有持之以恒的精神,鱼是练不成的,要形成自己的特色就更不容易。但是,张艺群先生偏要练出自己的特色。他画的鱼与张原老先生画的鱼相比,张老用墨深厚、沉稳、奔放,而张艺群先生的金鱼,都是用没骨法来创作的,没骨法在中国绘画中属于难度最高的画法。同时,他的画还融入了一种思考的东西。他说:“现在我们在欣赏一幅画,一般是线条特别多,在我创作的鱼中,没有线条,是利用一种面来进行绘画的,能把鱼画到这种程度确实不容易,因为用这种技法画鱼自古从来没有,是从吴作人先生那里一点点感悟出来的。所以,我画的鱼中有吴作人先生的技法影子,也有一种间接的师生传承因素。”金鱼在张艺群先生的笔下往往一笔呵成,每笔都深藏着书法功力。书画同源,如果书法写不好,鱼同样画不好。他画鱼讲究画面质感,在题款时,书法要求更加严格一些,如果写的过于长了、歪了等都会在画面上产生不协调的视觉感应,这一点是张艺群先生非常注意而且独到的地方。
  张艺群先生对齐白石先生的写意鱼谈了自已的看法。他说:“齐白石先生画的品种很多,有人物,有山水,也有花鸟,大家喜欢的还是他画的虾,因为自古以来没有人画虾,应该是齐白石的独创。齐白石画的最多的应该是鲶鱼,金鱼画的相对少些,他的题材大部分是花卉方面。”在提到他画的金鱼时说的很精彩,同时也道出了自己幼小时候的感叹:“我的画鱼更多的是靠一种自己的感悟,如果更多的学习前人古人,将势必会影响到你创作的思想和状态,我理解的就是‘静能生物’。跟别的艺术家走的路不太一样,有的艺术家字写的很好,画画的也好,但落款差一点,有的可能书法不错,但对音乐的感悟少了一些。但中国文人更多讲究的是诗书画印,包括音乐。在艺术上我掌握的都不精,但都在这些领域里达到了一定的水平。我使用的印章基本上都是自己刻的。很多人的艺术是学出来的,我的艺术是玩出来的,这点跟别人不一样,因为小时候用现在的话说是个‘宅男’。”他所说的宅男,是因为小时候别的小朋友在外边淘气,而张艺群先生却在家里帮助大人们干活,与姥姥一块搓麻绳,纳鞋底,学做衣服,盘扣子。后来,他学捏泥人,画漫画。回眸走过的60个春秋,点点滴滴激心勾肺,但在某一方面也帮助了他打下从事艺术的基础,这为后来他的诗、书、画、印、曲、唱诸行并进的发展成就是分不开的。特别是他画的金鱼,在经历过艰难刻苦的自我训练后,在我国艺术界得到了很高的评价。在他的笔下,每一条金鱼都深深赋予了人的情操和思想,虽画于纸上,却能舞动出水的响声,让人心旷神怡,享受于鱼跃水滴的五线谱般叮咚之美!
  金石可铭  铿锵刀下留古风
  印章是书画家们离不开的“提睛”之宝,能在作品上使用自己刻的印章,必是极好的享受。
  篆刻是古老的中国文化传统之一,它为人们留下宝贵的历史延续中的记载,在传承着中华大美之时,也昭示着中华几千年的灿烂文化,在今天依然光芒不减。
                       
                      张艺群 印  
  从张艺群先生的印章上可知,他章法布局随形就势,注重印面线条的疏密有致,让人欣赏着汉韵留芳的同时,也感悟到他的刀法从容果断。篆章中的“张”字,其上方和右上角边缘巧妙地利用了残边布局,使这个密密的字划里有了几处能让读者呼吸的“残”处,视觉上少了几分“堵”;“艺”字的右下方也是利用了残边,与“张”字遥相呼应;“群”字的左边和上方留的残痕不少,将这个本来就较密的笔划“残”破晴天,与“印”字的留残相辅相成,从而使整个篆章看上去疏密有致,视觉恰到好处,字与字之间留空均匀。在线条上,他刀法娴熟,刚柔相济,虽是阴刻,但仍不少阳刚之气,故意残破的边线,感觉气脉仍然十分连贯,国画中的“笔断意连”借用到好处,使印面文字突出,呈现生动统一、虛实相生的趣味视觉,可谓一方成功的经典印章。另一枚小小的压脚章《大鱼沉底》,呈上下长方形,窄窄的,玲珑而艳目。这两枚印章盖在墨色金鱼的画中,无疑在整幅画中将起到非常别致的点睛作用,升华了作品的文化因素,丰富了作品内在的意境,充分表达了作者艺术修养的高度和古老审美的传统文化之精髓,铿锵刀下留下的古风,让人翻越时空,领略远古文明的美妙之韵,在冥冥中,寻觅到世界上最美好的艺术享受。
  引物抒情  多少感慨一声中
  除了诗、书、画、篆之外,张艺群先生也善于谱曲展喉。多才多艺是一个人综合因素累积到极点之时的厚积薄发。无论是在绘画时,作诗中,还是在篆刻时,书法中,笔在激情处,情在萌动中,这就是艺术家的情怀,一种执着追求、不忘初衷的坚韧与灵感。张艺群先生常看中央电视台金光大道节目,还有内蒙古、西藏等电视台的文艺节目,经常有歌手歌唱怀念家乡的歌曲,“感觉到里边也常有很浓重的情感,慢慢地自己就琢磨起来,便有了想唱歌的想法。但过去是没有这种总感觉的,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对书画艺术的完美补充,当生命叠加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迸发出来。”是的,这是一种感觉,一般人有,艺术家们更是敏感,每到动情处都要释放自己,有用画笔的,有用诗词的,而张艺群先生除此之外还会用嗓音唱出来,通过歌声宣泄自己心中的忧郁与快乐。他说:“每一个人都会在环境、生活改变时,也会导致你的兴致发生变化。比如,很多人喜欢旅游,如果到了内蒙,突然发现那里的歌声很美妙,如果到了西藏就会发现那里的歌声非常优扬,就像一年四季一样,都会导致你心情的改变,从而构成了一个丰富多彩的艺术人生。”去年,他到甘肃黄河石林边上去采风,突然见到多年不见的舅舅,心情悠然而发,即刻放歌一首《黄河谣》,略带陕北的腔调,他唱道:“黄河的水,翻泥沙-------”当他进入另一个诗的意境时,心情又会发生另外一个变化,他现场又唱起王维的诗:“沙平连白雪,蓬卷入黄云。慷慨倚长剑,高歌一送君。”张艺群先生在这次采访中神态轻松,情绪欢快,时而歌声从采访室传出。“与艺术家在一起真是潇洒愉悦呀!”一位同事在事后高兴地这样评价。
  艺术是共通的,音乐与书法和绘画对于他来说是一致的,是相辅相成的多胞胎。所以,他有感而发用书法,为书法而鸣用于诗,引诗而狂便用于唱,千般人生,百般情怀,尽在感慨一声中!
  诸事入胸  纷扰万般化春风
  作为中国书法家协会的理事,张艺群先生对行业的风风雨雨了如指掌,也有自己的独立见解和观点。对于当下书画界的评论中多是褒扬少于贬的现象,张艺群先生说道:“当代批评艺术家的声音少了一些,夸的因素多了一点,因此导致现在艺术市场上有些混乱,这不正常。我还是提倡在艺术批评上多些好。陈传席老师我跟他接触几次,他有些问题看的比较透彻,他的语言比较犀利,我喜欢他的表述。他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现在喜欢收藏的人很多,我只想告诉大家,什么样人的作品不能收藏,比如说剃光头的,留长胡子的,留长发扎小辫的,穿奇装异服的。因为作为一个艺术家不需要这种外在包装。’主要是内心世界创作的一种感觉,反映出来大家感觉到的一种美,这是至关重要的。”
  书法进课堂在两会期间引起很多代表关注,他们对这一传统文化的传承极为热心。那么,作为当前争论较大的丑书能否进课堂,张艺群先生严肃地指出:“丑书不太可能进入课堂。”他接着分析道:“但我认为丑书这个提法本身有些过,如果你对书法创作用好笔墨、处理好彼此墨色等之间的关系,能达到一定的美的程度和恰到好处地能反映一种美来,那就叫升华了。但还有另一种丑是江湖上的一种丑法,那种创作的态度、创作的状态和作者的审美观确实给社会带来了糟粕。误导了好多人认为书法不过就是这样,没有那么审美。现在确实有一些急功近利的人,拿起笔蘸上墨水就是书法家了,这种人涂出来的东西肯定是丑书。”对于丑书与书法区别的评价标准,他说道:“但一些书法界的人士在创作书法作品当中,探讨出一种新的墨法、技法,有的还是难能可贵的,还是可取的,大丑既是大美,关键是在什么样的形态下,什么环境下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态度决定的。我想,一个正常的人,一个对社会有意义的人,他要是探索出这样书法的话,那就不能用丑来概括了,那是大俗即大雅。对于小学生,老师不可能直接让他们接入丑书创作中去,先从楷书做起,因为他们还没有一个分辨丑美能力,丑书算不了正统,它也进不了课堂。因为好多书法家在成长的过程中,都有这样一个过程,当你的技法达到艺术顶峰高度的时候,经过一番思考后,大部分艺术家走的路子都是很棒的,尝试尝试丑书也无可厚非。我想丑书创作不是每个有良知艺术家经常实施创作的过程,它是暂时的,是有时间段的,是一种探索前进的标志。所以,我认为没必要去褒贬它,大家应该很冷静地看待,还要正确的舆论引导人,这可能会更重要。”他对书法进课堂关于师源欠缺的情况补充道:“书法进课堂是书画家和书画爱好者包括中国书法家协会多年努力的结果,目前是教书法的老师比较少。为此,几年来中国书法家协会启动了《翰墨薪传》工程,就是每年定期一两次,让有兴趣的语文老师来培训,逐渐改变学校书法师资缺乏情况,逐渐地提高教师队伍中书法专业老师的水平。”
  “现在艺术家们越来越不愿意参加比赛性质的展览,您怎么看?”
  这是个敏感话题,局外人一般是不易看清的,故而越发感到其中的神秘而遭受众诘。张艺群先生听到后,端起茶杯喝口水,微微的一笑,轻松的说道:“实际上近几年不愿意参加书法展览确有其人,因为很多人已经通过参加展览实现了名成功就的目标,如果再参展,要是入不了选,获不了奖面子上非常难看。也有的人对评选过程当中有自己的看法,参加展览反正也评不上,也就不投稿了。其实,从这几年投稿率看,不是一年年减少,而是一年年增多。例如,前两年,搞了一次在燕郊那里的评选,那次作为工作人员我是亲身经历的。北京地区的投稿率每次都在百十件。北京人有北京人的情怀,北京的高人一般都习惯在屋子里,不愿意参加社会上的事。随着国家弘扬民族文化,提高国家软实力的推进,北京的艺术家们投稿率越来越高,由原来的百十来件上升到千件。”这是个可喜的变化,这也是国家大势使然,艺术家感到了社会的责任、担当与义务。据张艺群先生介绍,目前的一个单项展览,投稿率就达到三万件左右,而且年年在增多。他告诉我们:“出现这么多参展作品是正常想象,因为现在生活条件在改变,创作的老师们在增多,新闻媒体的报道,又扩大了展览信息的传播范围,促使写好字的人越来越多,竞争面大了又反过来促进艺术家们创作好作品的兴致。”我们可以高兴的看到,国家振兴文化在先行,虽然存在着一些问题,但大势已定,纷扰的乱象必将化为一抹绿色的春景,承载的历史,承载着传承!
  张艺群先生是位艺术的多面手。他写诗,情溢言满,因为他明白“不学诗无以言”。于是,他诗境九转回肠,句眼激荡。他画鱼,神、气、境韵味十足,含蓄和宁静相辅相成,有自己独到的语境。他的书法等艺术作品,在意境上都能感悟到知识的厚重,他用自己的形式展现内心的渴望与畅想,他用激情谱写艺术的人生,他将沧桑蜕变成美丽,在这如画的春天里尽情绽放! (照片由张艺群先生提供)
  
  搁笔总有余言未了,再为艺群先生写诗、序一篇,算以结吧。
  序 曰:   吾写艺群君,盖因其诗、书、画、印、曲诸才之能耳!
  屈指而论,撩眸古今之大雅者,能诗者而书不精,能书者而画无境,能画者而不善印,能印者则不能曲,能曲者又不能歌,凡此种种,俱为业者不全耳。然,艺群君戏此技均在掌股之间,积成于心胸之内,游走于纸石之上,岂不敬哉?!
  吾观艺群诗作,意境深邃,描景滋情,情状于物,物于诗表,一如狂涛任泄,声馈濡耳而润于心,低吟高诵只为畅抒胸襟!
  君,采风于草原之野,写苍鹰奋翮于高空之上;览金鱼方寸之中,赏龙凤嬉戏于浅底之漾;专访于疆界哨所,赞写戊边战士之强。大漠深处,黄河岸旁,诗人情怀,伫立于天地之央。
  吾观艺群书法,写尽春夏秋霜,时世炎凉。
  君,走毫凭性挥洒,落墨从未彷徨,着笔听蚕纸之音,顿毫感穿帛之刚,布局悟密风不透,审美享穿插争让,携春风拂之眼面,临渚浒闻之樱香!
  吾知艺群画鱼,潇洒泰然。
  君,启蒙幼年,师于父贤。其父者张原也,职任中书协展览部主任,又为美协书协会员。艺群有幸,步于父而别于父,尽在墨色有变:父之沉厚,君之谈然。君画鱼之聚,欢姿弄波,君写鱼之散,别离情多,君朱丹鱼首,墨鳍淡拖,君画鱼欲静,实已鲜活,寓意有余,富民强国。
  吾聆艺群歌唱,字正腔长,浑厚苍劲,亦低亦扬。
  君,高音出于喉咽,似秋风揽月,又丝竹古弦。低音生于肺腹,若无垠草野,又蕉叶坠渊。抒情歌志,声动波澜。狂放时,忘乎所以,激昂间,味带梨园!
     张艺群,名不虚称,真谓艺之群术俱能者也!君诗、书、画、印、曲诸艺有研,并有专攻。春种苦而秋收甘,笔墨逸而岁月妍,回眸人生,无愧岁月追圣贤!
诗 曰:七律  歌艺群之艺
(中华新韵 十二齐 仄平脚首句押韵式  藏头 )
艺盖神州技有奇,群鱼笔下话东西。
诗讴原野雄鹰志,书醉春秋风雨夕。
画墨参差囊岁月,印丹左右娱跋题。
俱得造化寒霜后,佳品迭出四海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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